白狼事件之後,白風前輩的線索又斷了。我回到了首都,繼續等待機會來臨的日子。
在白狼事件中,事情陷入僵局之時,我沒有辦法保持自己的情緒,連帶引發了那人的反感,導致那人接下來的行動破壞了我們的機會。我的劍法取名為迷津慈航,若是自己做不到慈悲為懷,那又要怎麼斬斷他人的迷惑。
「有一個人在我的眼前。我答應要幫他,到最後卻沒有辦法救他。我的修行要從頭開始,師傅你說對吧?」在師傅的墓碑前,我苦澀得笑著說道:
「不只我需要你呀!克莉絲師母、克勞德還有愛兒他們都需要你呀。」
沒有人回話,理所當然的結果讓我感覺寂寞。最需要師傅的人,恐怕還是我自己吧!
如今師傅已經不在世上了,我和首都的關聯又更加稀薄。這股「脫節」的氣氛纏繞在我身旁,一直揮之不去。這種和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,大概就是迫使父親離開首都的原因吧?
「就這樣回家……也是選項之ㄧ呢。這裡太多會讓人看了感到傷心的東西了,看到之後讓人想起無力了自己。」
這樣不就是主動認輸了嗎?
「原來……我變成我最討厭的大人了。」我討厭親生父;那個我總是看著他背影的父親、從沒有正眼看過我的父親、被世界壓垮的父親、把自己侷限在失敗者框架的父親……
我不要這樣!
我拔出了腰間得配劍,反轉劍鋒抵著自己的腹部。魔劍碎片打造的魔劍,就算隔空感到劍刃上發出了陣陣的寒氣,毫不掩飾得顯露對靈魂貪婪的樣貌,讓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「自己的心中都有所迷惑,不可能練成斬斷心中迷津的劍法……我早該這樣做了。迷津─慈航斬!」
噗滋!
握著劍炳的右手一施力,魔劍的刀鋒劃開腹部。下一秒,我用倒臥的姿勢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。受傷瞬間感受到的不是疼痛,而是一股生命力被吸走的寒冷感受,魔劍貪婪的啃食著從傷口流露出的生命力。在我意識到以前,身體已經反射性的甩開了手上的武器,讓那那股舔食傷口的厭惡感一起拋開。
「靈魂被……人入侵,原來是這樣難受……的事情呀!」按著小腹的傷口,我想要站起來,卻發現下半身已經失去了力氣,膝蓋以下像是消失了一般不受到控制,只有維持面部倒地的姿勢,在地上喘息著。然而,雖然不知道是這般痛楚還是劍法的幫助,但是心中最初的想法卻也撥開了愁雲慘霧探出了頭來。
只要在自己能力所及的地方懷抱夢想,努力做自己就可以了。如同克勞德陷入「劍聖之子」的框架之中,我也被劍聖的徒弟這個稱呼所侷限。想要幫助白風不是因為我是劍聖的徒弟才去做的,只是是童年和白風定下的約定,所以艾薩克.艾力克想要重現無所不斷的劍術,連心中迷惘都會被其斬斷的神技─迷津慈航斬,這個初衷是不會因為師傅死亡而改變的。
最後,在我失去意識之前,看到墓園警衛滿臉驚慌得向我飛奔而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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